伴随国家现代化建设和城乡关系优化的进展,党的十九大提出了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重大历史任务。2018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了《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其中明确强调了社会工作在健全农村基层服务体系和加强农村社会保障体系建设中发挥的重要作用,为社会工作介入乡村振兴指明了道路。该文件具体指出,应“大力培育服务性、公益性、互助性农村社会组织,积极发展农村社会工作和志愿服务”并推动各地通过政府购买服务、设置基层公共管理和社会服务岗位、引入社会工作专业人才和志愿者等方式,为农村留守儿童和妇女、老年人以及困境儿童提供关爱服务”。由此可见,社会工作与乡村振兴战略存在天然的契合点,发展农村社会工作有着充分的政策和现实依据。
乡村振兴的历史任务为中国社会工作由“嵌入型发展”到“嵌合型发展”的本土化发展提供了空间,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发展提供了创新路径。在乡村振兴战略的背景下,社会工作在乡村社区营造、文化建设、社会治理、生计改善、产业发展等方面大有可为。作为西方舶来品的社会工作依托其价值伦理与理念、专业方法与过程对助力乡村振兴、推动城乡融合、实现中国整体发展具有独特的现实价值。
首先,社会工作的宗旨与乡村振兴的目标具有高度的一致性。乡村振兴战略的总体目标是“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而根据国际社会工作者联合会IFSW)对社会工作的定义,社会工作旨在“赋予人社会权利、促进社会变革与发展、增强社会凝聚力,以此帮助人们得以积极地应对挑战、增进福祉”。可见,在实现人与社会共同发展的专业宗旨上,社会工作与乡村振兴的总体目标具有内在一致性。其次,社会工作的基本理念和专业伦理同乡村振兴战略出发点具有一致性。乡村振兴的出发点在于推动农业农村现代化、健全城乡融合发展的体制,从而促进社会整体的协调发展,改变传统城乡二元结构中农村地区的弱势地位。社会工作秉承的价值理念则是“助人自助、平等公正、协调共享”,二者价值观念上实现了高度相关性。再次,社会工作的实务取向与乡村振兴战略的具体实施具有有效的衔接性。社会工作是一个以实践为基础的专业,以实证方法和系统理论服务农村弱势群体、推进乡村社会治理,而这些方面也是乡村振兴所要直面的农村社会发展的现实。所以说,社会工作的实务性与政策的最终落地实施存在着密切联系。鉴于目标、价值和实践上的契合,凝聚社会工作的力量以助力乡村振兴势在必行。
近40年来,中国的社会工作已经有了充分的发展,为人与社会全面发展提供着专业知识。然而,仅仅依靠社会工作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要实现多方面要素的资源共享、优势互补、协同促进。民政部曾建议各地“通过政府采买方式建立社会组织承接项目、社工团队执行项目、面向社区实施项目的机制,积极探索以购买服务为保障、项目化运作为纽带的‘三社联动’新途径”。因此,在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过程中,“三社联动”强调充分发挥社区、社会组织、社会工作的联动机制和协同作用,是加强和完善乡村社会治理的有益探索。
时至今日,基层社会治理主体更加多元化,新的社会治理手段和方式层出不穷,自上而下地推行“三社联动”已经无法满足当今乡村社会的现实需求。在新时代社会治理创新的探索道路之上,“五社联动”应运而生。所谓“五社联动”是指社区、社会组织、社工、社会资源及社区自治组织的协调合作。
与“三社联动”相比,“五社联动”增加了社会资源与社区自治组织的内容,为乡村振兴和基层社会治理注入了更多的外发和内生资源。相较于前者,“五社联动”具有以下优势。一是众人拾柴火焰高,认识到乡村社会的发展并非是乡村社区自身或者政府职能的责任,强调社会有机体的整体一致性,要依靠整个社会的力量来推动其发展。二是改变乡村社区发展一直需要外力推动的被动局面,认识到乡村振兴实践主体的内生性,培养乡村自治与善治力量,重视乡村社区自身的内生力量,增强社区发展的自我能动性,顺利完成从“受助”向“自助”的转变。三是改变政府单一的“输血式”供给,认识到政府与社会的互动,降低对于政府资金和资源的依赖,不仅有政府采买的社会服务项目和社会工作提供的专业介入,还依靠社会力量如志愿者、慈善组织等资源,动员全社会共同完善乡村社会服务、创新乡村社会治理、实现乡村社会的可持续发展。
值得注意的是,无论是“三社”还是“五社”,其焦点内容都是社会工作如何发挥专业优势,在各大要素中发挥有效的黏合剂作用。社会工作在乡村振兴战略中的真正价值并不是简单地扮演服务项目的推动者、社会资源的链接者、社会关系的协调者等角色,而是如何在社会服务过程中体现和谐社会和融合发展的目标要素,协助打造乡村建设与治理的共同体。
“五社联动”是社会工作介入乡村振兴战略的优化路径,可以更好地结合农村发展的社会现实,充分展现乡村价值,发掘乡村发展优势,营造出人、文、地、产、景和谐发展的乡村社区图景。首先,在明确基层政府的领头羊作用的基础之上,“五社联动”提升了居民协商参与本地事务的动力,发展了乡村居民的自主能力,使其积极主动地参与社区事务,共同经营乡村社区发展活动,改善生活品质。其次,在坚持乡村居民赋权增能的基础上,发展乡村社区自组织,适当培育“熟人社会”内部的自生力量,使得社区志愿者步入组织化、规模化,提升志愿者服务热情、活跃社区自组织氛围,强化社区共同体意识和社区内部凝聚力,促进社会融合。再次,在内部团结与发展的基础上,广泛链接社会慈善资源并激活资源的互助共享,构建内外部协调发展的良性循环系统,取长补短、内外并重、开辟“五社联动”模式下乡村振兴的新空间。最后,在内外兼修的基础上,社会工作的介入便可以更好地回应乡村居民多样化、个性化的需求,保质保量地提供专业化的服务项目,实现乡村社区治理与社会发展的专业化与精细化。
在统筹城乡发展空间、优化乡村发展布局、加快农业现代化步伐、发展壮大乡村产业、建设生态宜居的美丽乡村、繁荣发展乡村文化、健全现代乡村治理体系等具体的治理实践和振兴举措中,“五社联动”是一个协调统一体,为社会工作介入乡村振兴提供了多维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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